陌璃子

巴日和の梦腐一体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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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星陈】印


*没啥逻辑,刀糖混杂。

*和 @霜未 可爱小宝贝的文一起的固定首尾句,是同题写作!传送:https://chowshuangwei.lofter.com/post/1ed5d4e6_1c64cc234



“对不起。”

星熊说这话的时候,陈已经擦干净头发坐在床沿上,睡衣的扣子扣了一半,两条光着的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。星熊家的床沿很高,陈的脚落不到地。

“怎么?”

“……润滑剂空了。”星熊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,陈分明听见她字里行间还带着点嗤笑的意思,“用太勤了,没注意。”

“算了。”陈懒得理她。把擦头发的毛巾从脖颈上取下来,露出胸前干净的一块雪白,脚尖又轻巧落到地上,踮起来去吻星熊。由着对方的手指顺着她腰线一节一节往上游走。

“要下楼买吗?”星熊咬了咬陈的下巴,那上边留下排浅浅的齿印。

“不用。几次了都,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
“哇哦,这么自信吗?”

“倒不如说,”陈笑到,“我相信你。”

她于是耸了耸肩膀,往星熊的鼻尖上狠啜一口,算是回敬了那排牙齿印。


……

陈在昏暗中醒过来。

很短暂的梦境。她给自己一个评价,好让思维快一点清醒过来。星熊的呼吸在她的枕边起起落落,一切平静如常,她甚至能感受到吐吸的热度在她耳根底下泛起,即便她直愣愣地躺在这里,由着冷汗蔓延。她觉得很奇怪,自己怎么会梦起这个场景。那是她们搬家前一起度过的最后一晚。在那之后,天灾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整个龙门,连带着在一旁临时靠岸的罗德岛都受到殃及,损毁了好几层的建筑。她和星熊花了好长时间,才疏散完龙门市区的绝大部分活人。源石与火光,沸腾在她们面前的世界末日,一眼望不到头。红色的天空成为了陈好几个无法入眠夜晚里,噩梦的常客。她甚至都快要习惯伴随着扑闪扑闪的红光与耳鸣入睡,却忽然又忆起来她们挺甜蜜的过往。这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情。陈咽了口唾沫,握一握拳头收收手心的汗。她本来不信命的,经历的多了,却也就信了。她并不愿意在梦里面见到星熊,因为人明明就好端端地躺在她身侧。

她向星熊的位置挪了一点,前额贴到她的脊背。很温热,真的有在起伏。陈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。事实上,从那次天灾过后,她一直心神不宁,凯尔希医生也几次三番地来看过她,并严肃地诊断她应激性反应过度。陈对此感到不屑,她无法接受自己被确诊为一个贪生怕死之人。然而此时此刻,在这种,无声的、难眠的夜里,她又确实焦躁难耐地想一把抱住眼前的大个子。她失去了太多人,她的手指从那些熟悉面孔之上掠过的时候,没有一次探到鼻息。

她哽咽起来,为他们不曾见到过的次日黎明。

抽噎的声音很快在房间里吵起来,额前的温热轻轻颤了一下,陈知道她吵醒了星熊,但这倒似乎并非是什么值得欠愧的事情。因为这早已不是第一次。她们互相打扰的次数太多,上一回也许是星熊吊着个石膏胳膊半夜需要陈搀扶她缓痛——陈的算数不太好,至少在这方面,她算不清楚自己和星熊一来二去地谁欠谁的人情。”

“……老陈?”

星熊轻轻地开口,嗓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语气却平静得像是早习以为常。她没有贸然翻身,而是静静等身后的人平复好呼吸,抽抽嗒嗒地答了声嗯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……我有点后悔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要是能早一点和你说明白,”陈的声音低下来,把头埋进星熊的颈窝,“我是感染者,你就不会在那一天傻愣愣地冲进源石堆里刨我。”

“老陈,你明知不管你是不是感染者,我都肯定会去刨你啊。”

“你不该那么做的。感染者不怕源石地带,你不该拿命赌的。”

“……感染者是感染者,可感染者也是人。”星熊的声音染上点薄怒,她蜷了蜷身子,“你希望我惜命,我领情,但这情我也要原封不动地送还你。说白了,我救你是一件根本不用过脑的事情……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了。”

星熊侧了侧脑袋,感受到陈细碎的刘海扫过她的耳根,“又做噩梦了吗,陈?”

“嗯。”

“……这一次呢,又是谁?是那一对小/畜/牲?是搞爆炸的萨卡兹?还是那个——”

“我没有!”陈忽然喊起来,“我早忘了他们了,星熊!”

陈极力要证明自己的不服输,撑着上半身支起来,“我梦见的是你,星熊!”

“……我?”意外的答案。星熊在黑暗里皱了皱眉,翻过身注视着陈在夜里也会泛光的一对红角,“我……怎么了?”

“你死了。”陈没好气地说,即便她梦的内容根本不是这个。她拿手背胡乱揉着被眼泪挤疼的眼睛,“你为我而死,星熊。我看这就是你的归宿,你没救了。”

“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。但如果你是因此在担心失去我,我会礼貌性地表达一下谢谢你对我的喜爱。”

“值得吗……星熊。”陈坐直了身子,龙尾巴耷拉在被子中央,“为我,为一个不知何时就会病发身亡的人。”

“老陈,你说这话可有点天真善良。”星熊笑到,也摸索着坐起来,“我要是女高中生,也许还会考虑考虑,和一个绝症患者杵一生值不值得。可说真的,老陈,这世界就这衰样,天天闹灾荒,没别的,该轮谁中招都没个准头。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,你对象也一样鬼门关前蹦过迪的,谁先跨进去可不一定。你既然一意孤行要在我之前病死,那可要争口气了,别被我抢了先。天灾它选人的时候不长眼睛,我又不是非得救你才会死掉。”

“……哼。”陈撇了撇嘴,尾巴在半空甩了一下,“反正,横竖是死。”

“对,横竖是死。”星熊倒坦荡荡一口答应下来,“所以,有今天没明天的,这事儿想开了就这么简单。睡吧老陈,有机会睡就多睡点。也许明天起来,你的病也好了——我是指生理的心理的都是,最好连我身上也没那么多七零八落的后遗症了。”星熊伸手握住陈的指尖,又用自己的角碰一碰那双龙角,“刚才我凶你了。对不起。”

她又在说对不起了。陈眨一眨眼,因紧张而蜷起的双肩一点点地缓下来。

“我才是。”她咂了咂嘴,“我现在总是这样,说话没什么道理。事实上我没有梦到你死掉,星熊。”

“那你梦到我什么呢?”

“我……”陈嗫嚅着,“我梦到我们在一起。”

“我们一直都在一起。”

“是。所以我梦得太好了。”有眼泪滑下来,是刚才没能擦干的那颗。


“我梦得太好,好到让我怕它不能成真。”



“新家还住的习惯吗?”上罗德岛复工时,阿米娅照常给予问候,“修缮工作真的多谢二位长官的相助。”

“一切都好,小领导人敬请放心。”星熊点点头,又拍一拍陈的肩膀,“你该去该检查了,我相信凯尔希医生不愿意等你太久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陈翻出厚厚的一叠病历,两人挥手与阿米娅告别。又对上对方的眼睛。

“那,我去了?”

“你能配合治疗,这一切再好不过。”

“嗯哼,也许我该想开点。有一天就是一天,即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——”

“拜托,我们已经经历过好几个世界末日了。”星熊摆了摆手,“但哪一个都不是真的,对吗?”

“……对。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们的新家,它到现在还没有名字。我是指——户籍登记薄上的姓名,尤其是户主关系那栏。” 陈眨了眨眼,嘴角也随之挑起,“我想通了。但人总该留下点什么。所以知道该怎么做了吗,星熊长官?”

极难得地,这天换星熊被陈惹起个笑意。早晨阳光清朗,她俯下身子,这一回的牙印落在了陈的唇上。

“Yes,I Do.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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